每當回顧2013這一年時,我很感激自己在算是乳臭味甘的年紀,便擁有人生中的第一次機會踏上這片土地,這片背後帶著許多血淚史、以及多數人仍在為生存而生活著的地區。
這是我一直以來嚮往的其中一片地域-中美洲。這次我踏上了四國,瓜地馬拉(Guatemala)、薩爾瓦多(El Salvador)、尼加拉瓜(Nicaragua)、貝里斯(Belize),如果把墨西哥(México)算是中美洲的話,那就五國。
在那段近六個月的旅行、旅居的日子裡,我一邊讀著《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這本原烏拉圭作家Eduardo於1970年出版,但台灣在2011年才首次出版的書。如書名清楚的表述,這是一本關於拉丁美洲的書,關於中南美洲這片廣大土地歷史的書籍。
我們甚至失去了被稱作美洲人的權利,今天對世界來說,美洲就是美國,我們充其量只是居住在一個身分模糊的美洲次大陸,一個二等美洲的居民......
一個大陸上的兩個世界,一場經歷世代流轉終無解的矛盾
一段充滿無奈的呻吟,而我親身的遊走在書裡其中一片角落,眼前所看到的樣貌,我堅信這一切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
這是目前我讀過最難下嚥的書之一,裡面一字一句的控訴,身歷其境的我,只能花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化及試圖咀嚼出些什麼,無止境的循環還是過於脆弱,在能力及語言都有限的情況下,我暫時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這一切的諷刺持續發生。
像是曾經盛極一時的馬雅文明,其天文、數學、曆法都深深影響著後代全世界的發展脈絡,卻被認為在歷史上某階段突然的消失。而在殖民時代被歧視、內戰時期被撲殺,而如今遺留下來的是許多的馬雅遺址,一個個被規劃成國家公園,成為政府或大財團的賺錢工具。
令人覺得格外諷刺的是,像是瓜地馬拉最大觀光賣點Tikal的廣大,充分展現了馬雅曾經興盛的風光歲月,然而在現今的瓜地馬拉,最貧困、較備受歧視的卻是馬雅人,更別提多數馬雅人都未曾親眼見證他們自己曾有的興盛。
令人覺得格外諷刺的是,像是瓜地馬拉最大觀光賣點Tikal的廣大,充分展現了馬雅曾經興盛的風光歲月,然而在現今的瓜地馬拉,最貧困、較備受歧視的卻是馬雅人,更別提多數馬雅人都未曾親眼見證他們自己曾有的興盛。
當我站在山間的馬路上,等著往Nebaj的公車時,望著這片風景,我深刻地意識到老天對於這片土地的愛戴,然而這份寵愛卻也造成了歷史上的不公不義,或許用「歷史上」不是很確切,因為這些現象仍持續地再發生,不過是用另一種比較暗地商業及政治操弄的方式(新帝國主義)去執行。
許多人不喜歡管政治,然而不管我們喜不喜歡、重不重視,無法改變的是政府的政策深深影響著多數人民的命運。那如果連自己國家的領導人都是被其他國家所牽絆時,國家的走向還有什麼民主和進步可言?
生活的這四個月中,看到多數的是崎嶇不平的路旁一棟棟用鐵皮遮蔽或用水泥簡單建蓋的房子、在山林間扛著木柴上下山的男人們、在街道旁或公車上頭頂著自製糕餅類販賣的女人們,在這裡較幸運的小孩可以去上學,或是可以在家玩耍一整天,但不在少數的小孩,必須從小跟著父母去「工作」,至少「學習如何工作」,甚至有些孩子約莫十歲,小隻的背影便得穿梭在人群中到處詢問街上的人「是否需要擦皮鞋的服務?」
記得某次,老師J問我,台灣年輕人什麼時候開始經濟獨立?
我回答他,我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許多的台灣年輕人,在唸完大學、出社會前主要的經濟能力是由父母支助的。
而J告訴我,瓜地馬拉的小孩,特別是原住民(也就是我們稱為的馬雅人,但據J的說法,他們是原住民,但不能算是真正的馬雅人的後代),多數只完成小學學業,便要出社會工作,甚至有些家裡經濟非常窮困的,連小學都無法完成。
「我們學習是為了工作和生存」,J一字一句的陳述著
每當我看著認真工作的人民,我完全能理解J所說的這句話。對他們而言,每天睜開雙眼後,就要想盡辦法養活自己、餵飽家人。
「生存」和「生活」是如此緊密的連繫著。
記得某次,老師J問我,台灣年輕人什麼時候開始經濟獨立?
我回答他,我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許多的台灣年輕人,在唸完大學、出社會前主要的經濟能力是由父母支助的。
而J告訴我,瓜地馬拉的小孩,特別是原住民(也就是我們稱為的馬雅人,但據J的說法,他們是原住民,但不能算是真正的馬雅人的後代),多數只完成小學學業,便要出社會工作,甚至有些家裡經濟非常窮困的,連小學都無法完成。
「我們學習是為了工作和生存」,J一字一句的陳述著
每當我看著認真工作的人民,我完全能理解J所說的這句話。對他們而言,每天睜開雙眼後,就要想盡辦法養活自己、餵飽家人。
「生存」和「生活」是如此緊密的連繫著。
那份為了生命而勇敢、為了生活而堅強的韌性仍不斷的傳遞下去。
也因為這份持續燃燒的生命力,讓我更加認同這片土地的存在。
我總在他們的笑容中學到
「每一天,都是用力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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